X_pei

写我所爱,什么都写,日常发疯,是个没文化的粗人,男粉石锤,假的别信

【SD】面具(一发完)

写在前头:发放的无料,全文放出,不好见谅。感谢所有阅读,红蓝手。下面正文。


Sam知道自己很需要一份工作,下个月如果他再找不着工作,他就要被迫从他那个本来就不大的小公寓里面搬出去住了,他看着手里第五次的回绝信息,还是那个他喜欢的大公司,他抬头,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小巷,他突然有了一个新想法,不管接下来他看见的是什么样的招聘广告,只要是第一个他看到的,他就要去试一试。


Sam抬起头,看了看天,暗得看不见一片云,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,心里盘算着今天晚报上会看到怎样的招聘广告。他希望是份好差事,或者至少让他能够满足他的租金需要,还有不能显得过于寒酸。他思考着没有看路,又或者是这条小道儿太窄,灯光又过于昏暗,Sam抬起头又放下,他看不到还有多远才能到自己的家,只能依靠自己的感觉。地上的黄色光圈让他在地上留下了黑色的影子,沉重地拖着一条尾巴前行。


“啊,啊,啊,太好了!”

“给我看看,给我看看!”

“就不给!”


嘈杂的声音起,又收得快,两个孩子从他看不见的地方窜了出来,接着又窜到了他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去了。两个孩子口中叫嚷着什么跑走了,其中一个孩子撞上了Sam,遗落了一张纸。孩子跑得很快,Sam没来得及让他们停下。


他弯下腰,捡起那张纸,花花绿绿的,昏暗的灯光让他看不太清楚,可是他还是看到了招聘这个词,他把这张纸对折再对折,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兜里。


昏暗的小道到了尽头,他的小公寓就孤单地立在小道的尽头,Sam往旁边看了看,他邻居的草坪在晚上也绿得吓人。Sam回头撇了撇嘴然后转动钥匙进了门。他用脚把他的鞋子蹬掉,然后往鞋架那边踢了踢,顺手开了房间的灯,白色的灯光晃了Sam一下,他使劲地眨了眨眼睛,手伸到了自己的外套兜里,外套带着从屋外带进来的凉意,虽然室内也不是那么暖和,但他的手指在接触到自己的外套时还是瑟缩了一下。接着他从里面掏出了那张花花绿绿的纸。外套被丢到一边,他盘着腿坐到了他的床上。


Sam才看清,这是一个马戏团的海报。他简单地扫了一眼海报的大概内容,讲的是三个月后会有两场演出在郊外进行,底下还附加了一行小字,急招一名舞台演员,有经验者优先。Sam在他的大学里经常排练那些舞台剧,这应该算得上是有经验吧,他想。他又看了一遍海报,他该庆幸上面没有小丑,不然他现在就要把这个海报揉成团,从窗户扔出去了。


是的没错,Sam害怕小丑,甚至仅仅是一个Q版的贴画都会让他汗毛直立,这件事他的所有朋友都知道,而且他还因此被他的同学当过一段时期的笑柄。


Sam伸直腿,倒在床上,把那张海报举过头顶,海报的折痕隐隐地透过微弱的光,他决定明天醒过来就去面试,他翻身把海报扔到了床底下,然后翻身面朝着墙壁让自己进入梦境。



*

阳光正好,这种温度在冬日极为少数,Sam觉得舒适,他用右手抓了一下大衣的领子,接着加快了脚步。


手里的海报已经来来回回折叠了三次,那些折痕已经发白,他的手摩挲着其中一条折痕,他站在围栏外面,看着围栏里面一个个匆忙的身影。马戏团的帐篷还么有支起来,除了远处的一个小帐篷里偶尔传来的两声狮吼以外,他一点也看不出任何马戏团的影子,这里更像是建筑工地,他想。


“你是来应聘的吗?”一个声音问他。


Sam转向声音的方向,他一时间没有看到人。


“我在这里。”Sam听到声音从下面传了出来,他低下头看向那个人。那个人身高不高,长得也很奇怪,还留着奇怪的山羊胡,Sam知道嘲笑别人的相貌不是很礼貌,但是他还是让短暂的声音从鼻子逃了出来。


男人瞥了Sam一眼,往前走,接着摆摆手,示意Sam跟上来,他大声地说着:“我不介意,真的,我一点也不介意。”


Sam赶紧跟上,男人带他来到了和人群比较远的一个马车里。


男人没有和他一起进门,他帮Sam拉开门,等Sam进去以后,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
Sam弯着腰走进了门里,他松开手,木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。Sam吓了一跳,他回身瞪了一眼那扇门,然后转身看向屋里,房间很大,至少比从外面看起来大很多,灯光有些昏暗,Sam眨了眨眼睛,才看清屋内的情况,屋子里面乱糟糟的,桌子旁边坐着一个胖胖的男人,他并不高,在桌子后面只能露出一个脑袋和肩膀,男人交叉着手臂向上够着放在桌子上,遮挡了他自己的一部分视线,他朝Sam笑了笑。男人从他的椅子上跳了下来,和刚才他坐着的时候身高几乎没有变化,男人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,Sam悄悄地笑了一下。


  “你是来应聘的?”男人问他,他显得很兴奋,伸出两只手来想要抓住Sam的手。


  Sam瑟缩了一下接着回握住男人的手,点了点,笑了起来,他觉得这次面试可以成功。


  男人把他引到桌子旁边,问了他几个基本的问题,然后就让他坐在椅子上等着。男人走到桌子后面的杂物的空隙之中,然后掀起挂在墙上的画毯钻了进去。Sam终于松了一口气,让他的屁股从那狭窄的椅子里面解救出来,他站起身,看着周围的那些杂物,墙上挂着一些老照片,有些已经发黄,但是仍旧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,还有些动物的标本,或者说是那些在马戏团里去世的动物的纪念品更加合适,一些刻着名字的毛皮和牙齿堆在房间的角落里。


  突然,画毯后面传来几句争吵,Sam探身往那边看去,一个身影已经扒开画毯马上就要出来了。Sam赶紧跑回到椅子那边,一屁股坐了下去,木头的椅子把手让他吃了一记,他小声地叫唤了一声。Sam抬起头来看向画毯,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是刚才的那个胖胖的男人而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。


  Sam看不见男人脸上的其他部位,只有盯着那双眼睛看,这让他看得更加仔细。明亮的绿,像夏天温暖的阳光照亮湖水,只可惜这双眼睛的主人却把它们蒙上了冷漠。


  “你就是那个人?”面具男张口问道。声音低沉且磁性,Sam觉得男人应该大不过他五岁,他凭借着直觉这样粗略判断着。


  Sam抬起头,朝着男人大笑着点了点头,虽然他看不到男人的表情,但他清楚地听到男人轻轻地发出了“啧”的一声,Sam思考着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于轻浮了,然后他看见男人已经越过他,向着马车的门口方向走了好几步,“跟上。”男人说道。Sam这才从椅子上跳起来,慌张地追了上去。


  男人带他来到了一块空地,这里的人没有之前Sam看到那么多,但是也可以看出来人们忙碌的样子。男人伸手指着空地上的一些物件对他说道:“这些,你都会吗?”


  Sam斜了斜身子,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向男人手指的方向,一个大球,一个跷跷板还有一座平衡木。“不会。”Sam摇着头说道,他盯着男人面具上的嘴巴。从男人叉着腰来回踱步的身影就不难看出,男人现在一定在皱眉,Sam想。


  “一个都不会?”男人停下来,弯着腰,斜楞着眼睛,盯着Sam说道。


  Sam摇了摇头,他思考自己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为什么需要他会这些东西,他停顿了几秒,接着又摇了摇头。


  男人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帐篷,Sam紧紧地跟了上去,帐篷里有三两个人,这让帐篷显得有点过于拥挤,帐篷的四周围绕着花花绿绿的衣服,这一间应该就是服装间了,Sam想,他看到面具男走到了那些衣服中间,向左扒拉两下,又换一行,向右扒拉两下寻找着什么,最后,男人从一个看起来破旧的箱子里扥出一件一半红一半绿的衣服,他在空中抖了抖,衣服里的灰尘被甩到了空气之中。Sam觉得鼻子痒痒的,他克制住自己想打喷嚏的欲望,半眯着眼看着男人。男人把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,接着扔给了Sam,“可能有些短。”男人说道。Sam低头看着手里的衣服,研究着他该如何把自己塞进去。


  “对了,还有这个。”Sam抬头,一个红色的球正中他的脸,他闭上眼睛,慌乱地在空气中寻找球的位置,再睁开眼睛,他弯下腰,身体前倾,一只手抓着衣服防止它们落到地上,另一只手在球快要落到地上的时候把它抓在了手心里。


  “今天你先回去,明天八点开始练习。”男人留下了一句话,掀开帐篷走了出去。


  Sam没有多想自顾自地点了点头,然后把东西一股脑地全都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,带回了家。


*

  Sam站在自己家的镜子前面,快要抓狂,他看了一眼自己,又赶紧闭上。


  天啊,他居然是个小丑,他居然去面试了一个小丑的工作,一半红一半绿的衣服,还有那个该死的红鼻头,他早该想到的,Sam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海报,舞台演员,天杀的舞台演员,为什么不写清楚,哦,怪不得海报上没有见到一个小丑的影子,Sam想。现在他要被他的朋友们笑死了,他居然是个该死的小丑。


  他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,他倒在床上,看着粗糙的天花板,突然他想起了面具男的那双眼睛,他有点不希望那双眼睛再带上一点失望的色彩,或许那湖水不会像现在那么绿了,甚至那湖水已经不像最开始的那样绿,所以他才有点不忍心,他想。他侧过身,双手交叠着摞到一起,“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。”Sam小声嘀咕道。


*

  “确实有点短。”男人向下拽了拽Sam的裤子,这让Sam有点不好意思。“我们今天先练习这个。”男人指着远处的大球说道,“我一开始不会让球里的气充得太满,这样会方便你找到平衡。”


  Sam点了点头,然后就像男人说的那样,他尽力做好每一个动作,可是还是会被男人批评,男人有点严格,甚至算得上严苛,Sam想。男人要求他做的那些动作,对于他这个初学者来说实在是太难了,他就连最基本的平衡都掌握不了,他又换了几个动作,可还是不行。男人的批评马上跟了上来,Sam小声地嘟囔了一句:“你怎么不上。”


Sam用余光盯着男人,男人似乎听到而那句嘟囔,他好像在犹豫着,看起来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

“你,下来。”语气里带着些许怒意,男人让他从那个平衡木上下来,Sam刚下来,男人就跃上了平衡木。


男人站在平衡木上,熟练地展示着每一个动作,甚至比教给Sam的那些动作要难上许多,Sam盯着男人的身影,虽然是滑稽的动作,但是他却看出了几分优雅,他呆呆地盯着,直到男人故意从平衡木上坠落,他下意识地向前伸手,接住了男人。


Sam踉跄了一步,接着被男人推开。男人留下一句,“你自己练吧。”便转身离去。


Sam可以想象到男人去找那个胖胖的负责人抱怨。Sam走进了化妆间,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,身体不自觉地汗毛直立,他抖了抖,然后把那个红鼻头扯了下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,他跌坐在椅子上,旋转椅转了半圈儿,停了下来。Sam弯下腰,把脸埋在自己的怀里,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,他的手指摩擦着自己的发根。


“他带你训练很累吧。”Sam听到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,他迟疑了一下,确定是在对自己说之后,直起身板抬起头,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露出尴尬的笑容。

“其实他人不坏的。”女人接着说,“就是因为看重你才对你很严格。”Sam看了一眼女人。她放下衣服,然后在离Sam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,自顾自地一直说着什么,有时候声音大,有时候声音小,Sam不确定那些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的,但是他一直看着女人说完那些话,然后离开了化妆间。


女人话说得不清楚,加上他也有一些走神儿,虽然没有完全听懂,但是他还是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。比如男人的名字,比如那场事故。


说Sam一点儿也不在意是假的,他看着Dean脸上的面具,心里总是不那么舒服,像是藤蔓缠绕,又像是大雨浇灌。


“为什么从我回来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?”Dean问。Sam慌张地收回自己的目光,专注在他的动作上。


“其实,你可以不用都会。”Dean说,和之前不太一样的态度,Sam停下了,回头看着Dean。“你可以利用自己的特长。”Dean接着说。Sam也这样做了,接下来的训练比他想象的进行得更为顺利,被Dean批评的次数也比之前少了很多,不久就到了回家的时间。Sam潦草地将自己的东西塞进包里,低着头抓过包,打算跑开。


“等下。”Dean把他叫住。“明天上妆。”然后摆摆手示意Sam可以离开了。Sam低着头听完又低着头仓皇地跑走了。


Sam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躺在床上却忘不掉Dean站在平衡木上优雅的身影,还有他的声音,他的眼睛。在黑夜里,光芒显得更加明亮。


*

Sam实在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拒绝Dean往自己的脸上糊那些油彩,尤其是Dean扔下那些刷子改用自己的手之后。Dean的手上有一层老茧,那是Dean长年训练的结果,他感受着Dean手指的粗糙在自己脸上摩挲,从眼睛到嘴。


Dean退后一步,看着自己的作品,Dean把Sam的椅子扳正,想让Sam自己看看。Sam低着头不看镜子里的自己。Dean拍了拍Sam的肩膀,Sam仍旧没有抬起头来,“一会儿别给我丢人,Sammy.”


Sam愣了一下,没等他做出其他反应就被Dean一把从椅子上拽起来,推了出去。


Dean站在化妆间的昏暗灯光下面,他的脚尖暴露在舞台的明亮的光下,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,蹭着收了回来,鞋子在地上留下了划过的痕迹。


观众很多,都是马戏团的人来验收成果。Sam的表演很顺利,他虽然技术动作完全不到家,但是,就像Dean告诉他的那样,他用自己的特长掩饰了这些漏洞,还好他有那张嘴,他想。


演出很顺利,Sam在人们的掌声中回到了化妆间,他站在门口,看到了站在镜子前面脱下了面具的Dean。他闪身躲到了帘子后面,拉开一条小缝,盯着镜子里的Dean看。Dean比他想象的好看太多了,他之前仅仅是凭借Dean的身形和声音想象出来的那个他就已经足够好看,但是摘下面具的Dean好看太多了。化妆镜旁边的灯光照在Dean的脸上,突出了他五官的轮廓,但是也突出了Dean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,即使已经淡了许多,仍旧可以想象出当时的触目惊心。


Dean在镜子前面顺着疤痕摩挲着向下,之后又重新戴上他的面具。 


Sam咳嗽了两声,接着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那样走进了化妆间。


“我表现得怎么样?”他说。Dean背过身去没有理他,“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?外面的人都在为我鼓掌。”Sam接着说。


“我为什么?”Dean背靠着化妆镜,抱着胳膊对Sam说。


Sam挑了挑眉,坐到了化妆镜前面低着头。Dean让自己的屁股离开桌面,他走到Sam的身后,他用右手取了一块儿卸妆棉,他微微弯下腰,左手抓着Sam的下巴,扳正他的脸,右手用那块儿卸妆棉在他脸上涂抹。


“看着!”Dean的声音有些严厉,Sam睁开眼看着自己留着一半妆的脸,恐惧的感觉立刻激起了他身上的细胞。


他看着自己半张小丑的脸,那鲜红的色彩像是对他恐惧的嘲讽。


“你看到什么了?”Dean问他,松开了他的下巴。


Sam没有说话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

“那是你自己。”Dean说,“你的恐惧就在你的妆容下面,你的妆容就像是你的面具,掩盖住你的恐惧而已,你没有克服它,我为什么要为你喝彩。”


Sam觉得莫名其妙,但又觉得这话既像是对他说的又不像是在对他说。他伸手抓住了Dean放下去的手,他抬起头,看着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。


“你的恐惧又是什么?”他问。


Dean愣了一下,甩开了他的手。

*

Sam知道再没有多久就是正式的表演了,Dean已经很长时间不再教他训练了,他需要帮助Dean克服它的恐惧,就像Dean帮他看清自己一样,直面恐惧,才能克服,Sam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的小丑模样这样想着。


明天,就是明天,他念叨着。Sam打开空调,转身进了浴室,用一桶又一桶冰水浇着自己,他冷得发抖,直到自己打了第一个喷嚏才停下来,他裹着被子发抖,祈祷着明天自己可以发烧。


Sam带着一身臭汗从被窝里出来,他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热度,然后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他就知道自己发烧了。


到了现场,他穿上小丑的衣服,站在镜子前面,快要晕倒过去。“你还好吧,看你脸色不太好。”一个女性声音说道。Sam回过头来,思考了一下然后说:“好像不太好。”


“今天的表演要不别上了。”女人说,“我帮你和负责人说说。”


Sam点了点头,不久之后,之前那个胖胖的男人出现了,身后还跟着Dean,Sam偷偷地笑了一下。


“这可怎么办,下一个就该你表演了,现在去哪里临时找一个小丑啊。”男人抱怨道,在化妆间里来回踱步,皮鞋带起了一片扬尘。Sam等男人停下,接着凑近男人的耳朵说道:“我们现在就有一个。”男人退后半步瞪着他,Sam扬了扬下巴,男人露出了一丝迟疑,接着点了点头,留下Dean就离开了。


Sam把Dean带到化妆镜前面,他伸手想要摘掉Dean的面具,Dean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阻止,可是被Sam按住了双手,最后不得不妥协,他别开脸,让脸陷进阴影里面,不让Sam看到他脸上那道狭长的疤痕。


“你要干什么!”Dean咬着牙说。


Sam没有说话,只是单纯的去拿了油彩,Sam一手控制着Dean的下巴,另一只手控制着他的下巴,Dean向后躲了一下,Sam继续往前,将红色的油彩抹在了Dean的嘴上。


Sam的动作继续着,直到他最后满意地为Dean戴上那个红鼻头。“我的恐惧克服了,现在轮到你了。”


Sam听到报幕声从前面传了过来,他拉起Dean的手,带着他走到耀眼的灯光之下,Dean的鞋尖,接着是鞋身,最后是鞋跟,一点一点地暴露在灯光之下,喝彩声之中。Sam向后退了半步重新回到昏暗之中,把属于Dean的舞台完完整整地交还给他。


就像手中紧握的小鸟,在那松开手的一刻向天空扑棱而起。


Sam靠在化妆间的帘子旁,透过那个狭窄的细缝看着Dean。有些人,不论恐惧让他离得多远,爱这件事,也会把他重新带回。


在Sam脱下小丑的服装转身走的前一秒,他看到了Dean在那张猩红大嘴下,属于自己的微笑。


你拥有面具去遮盖你的恐惧,却总会有一个人为你摘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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